尤其是帝卿夜里熄灭烛火便无法安睡,而她夜里有一点光都睡不着。
她刚想妥协,便听到萧星牧冷声道:“驸马既不愿,那便走吧。”
他虽是非她不可,但温照白明显不愿与他同住,他又何必勉强。
他也不是第一日无法入睡了,就算没有温照白也不是多了不起之事。
他虽表情冷淡倔强,却双唇紧抿,小巧的鼻翼隐隐嗡动,眼眶也有些泛红,眼中蓄起的点点光芒,在烛火的照耀下越发明显。
温照白心下微微松软,软下嗓音道:“殿下,臣不是不愿与你睡,只是陛下,今夜可否熄灭烛火睡觉,臣不太习惯夜间入睡时身旁有光。”
“而且,臣的东西都放在了隔壁,可否容臣去将衣服取过来?”
“你今夜要宿在此处?”他闷声问,却没转过身来看她。
“是的,殿下可否等臣一下,不要太早灭了廊前烛火?”
过了许久,她才听见桌前少年闷闷的应道:“嗯。”
温照白低下头,浅浅勾出一抹笑意。
第10章
廊下烛火本就是彻夜不熄的,温照白这话,不过就是为了给萧星牧一个台阶下。
正好,这台阶有人给出来了,而有人也愿意接。
莫名的,温照白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一点妻夫的相处之道。
等她收拾了几身衣服回到萧星牧的卧房,便见他坐在内室的软塌上,难得没有闭目休息,而是懒懒地坐着,手上捧着一本书。
只是,书籍似乎拿反了。
温照白眼里染上一抹笑意,也没指出来,只是对他微微点头:“帝卿,晚上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