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平日里他不爱打扮,头上总是随意簪着根玉簪或者戴着玉冠,放任一头青丝如绸缎般铺陈在削薄的肩背之上。
此事在温照白脑海中过了一遍,又被她抛到了脑后。
实在是她如今同萧星牧的婚姻,送个金簪反而别扭。
木雕铺子分为前后院,前院主要用于接待客人,后院则是温照白平日休息和做工的地方,尽管她不常在此处休息,这里也还是有一间房专门给她休息睡觉。
温照白没有管货架上空了多少木雕,而是去后院看看还有哪些木料。
她雕刻随心所欲,只刻自己想刻的,是以铺子里许多玩意儿都是只有一件,不像专门卖木制品的店铺有许多同样式的木雕。
但是一些慕名而来的顾客看上的也是她这一点,再加上她用的木料不差,有些好的木雕,甚至能卖得比玉雕什么的都要贵些。
随手挑了一块木料,切成自己想要的大小,她就提着木块进了做工的房间。
……
本是天朗气清的秋日,午后却突然刮起了风,道路两旁廊檐下褪了色的灯笼慌张地左摇右摆,却因着上头牵着的铁丝,无论如何都逃离不开,只能被风扬得狼狈不堪。
又过了片刻,暴雨忽而如注。
木雕铺子门前,雨水顺着屋顶青瓦潺潺而过,掉下瓦片后又串成晶莹圆润的珠线,飞溅在小巷泛着青苔的石板路上。
远处,一架马车从小巷深处驶来。驱车的娘子手中长鞭一下又一下拍打在车前的马儿身上,口中呼喝声不断。
眼看着这雨越发大了,苏木拉上被风吹开的帘子,对萧星牧道:“殿下,外头雨落大了,雨路湿滑不好行车,前头有家铺子,不如去躲个雨吧?”
萧星牧微微皱眉,就听见马车外周娘子喊道:“殿下,雨势又大了,路太滑,咱们不如先躲个雨吧。”
苏木也有些抱怨道:“本以为这里是一条近道,哪里想到这边如此乱,道路也坑坑洼洼,根本不好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