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在后院看到一批黄杨木,她脑海中又想起了那两只猫,便决定刻个笔筒。

花了几个时辰,她才将木雕大致的底刻好。

一共分为三个部分,一只大猫一只小猫,还有边上的笔筒。

将位置定好后,她也没急着勾勒细节,而是继续刻外部形态。

刻刀落在木料上,传来擦擦的摩擦声,在节奏紧密的雨滴声中,显得格外温柔祥宁。

萧星牧就是在这样的声音中醒来的,他在床上眯了许久,才坐起身,左右看看。

随后,目光就落在了坐在书案后的温照白身上。

外面雨势仍未减小,屋内光线格外黯淡,她点了两盏蜡烛放在书案两边,烛火的暖光笼罩在她脸上,让她的面容显得格外朦胧,烛光跃入眼瞳,折射出来的神情专注执着,还带着烛火的温度。

他手指微颤,垂下眸子,将视线放在她手中的木雕上。

他看不出她要刻的是什么,只能看着锋利的刻刀从木块上划过,木屑便一片接一片掉落,细小的灰尘在烛光中飞旋飘洒,看着格外有困意。

但许是最近睡得多,萧星牧此时并没有睡着,他靠在身后镂空的雕花木栏上,静静地看着温照白,和她手上的木雕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静谧被“嘎吱”的开门声撞破,两人同时抬头,朝门口望去。

苏木入内的脚步一顿,端着手上的托盘行了一礼:“驸马,奴才来给殿下送药。”

“嗯。”温照白颔首,目光也跟着转到了床上。

发现萧星牧已经起来了,她眼前微亮,笑道:“殿下睡得可好?”

萧星牧愣愣点头,头顶的一束呆毛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。

温照白见了忍不住勾唇一笑,摘下手套随便往桌案上一放,便朝他走了过去。

萧星牧见她走近,眸光微闪,微微歪了歪头,呆呆地望着她。

直到温照白脚步停下,他抬头望她,就见她嘴角含笑,伸出手落在了他的头上,按了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