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星牧用余光看了眼身侧身姿笔挺的温照白,吸入一口气又小心翼翼地呼出,过了许久,终于将心头那头慌乱的小鹿按了下去。

渐渐地,他放松了下来,鼻息间隐约能闻到身旁之人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。

两人同住有一段时日了,他知道温照白是极不喜熏香的。

而因为有她在,他平日用的助眠的香料也没再用过,扰人的香料味被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取代,令他不禁有些昏昏欲睡。

不知不觉,他的头越发沉了,眼前也渐渐模糊。

温照白正撩着窗帘看窗外的街景,忽然肩膀一沉。

她转头垂眸一看,便发现萧星牧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,而他的头,正毫无防备地枕在自己肩上。

他自己许是也没有察觉,还动了两下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。

面容沉静,看得人心都不自觉地发软。

回府的路只剩三分之一,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帝卿府。

温照白想了想,没有叫醒他,而是弯下身子,一手揽住他的腿弯,一手扶着他的肩膀,将他打横抱出了马车。

萧星牧睡得很沉,只是在她抱他的时候动了动身子调整了一下位置,便继续又睡了过去。

应该是根本没有发现自己换了地儿。

温照白将萧星牧放到寝殿的床榻上,便转身朝书房而去。

那个笔筒还有最后一点没有收尾,做完这个就可以去刻佛像和护身符了。

温父的生辰快要到了,她必须要加快进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