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星牧摇摇头, 只将自己埋进她怀中, 泪水打湿了她的前襟。
温照白一愣,心尖漫起一阵隐隐刺痛。
萧星牧生父只是先帝宫中一名侍子,先帝醉酒后临幸了侍子, 才有了当今的女皇陛下。
侍子因此被封为常在,三年后又有了萧星牧。
生下萧星牧后第二年,常在因病离世, 萧星牧被记到了林淑君名下, 搬进了栖玉宫。
萧星牧生父地位低下, 他又是个男子, 在宫中日子自然不好过, 甚至女皇陛下年幼时据说也过得很苦。
温照白先前从温凝钰口中听闻这宫中秘辛时,只把它当故事听听,可此时抱着怀中的人,感受着他的热泪烫在胸口时,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心疼。
在她未曾参与那些岁月之中,她几乎无法想象,萧星牧该过得多苦。
还有之前他的病, 应该也是在那些年患上的。
念及这些,她想了想问:“殿下可否告诉臣,您之前所说的不治之症又是怎么回事?”
怀中的人身子一僵, 蹭了蹭她的颈窝, 不答。
“殿下, 臣只是想更加了解您, 并无他意。”她又道。
萧星牧沉默许久, 才将事情缓缓说出口。
萧星牧从小便聪明机灵,虽然先帝并不喜爱他,但作为皇家子嗣,他仍拥有进学的资格。
他在学堂表现优秀,很受夫女们喜欢,夫女便时常当着众人面夸他。
一次两次便罢了,次数一多,那些得宠的皇子皇女们便对他心生嫉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