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开始时萧星牧还乖乖坐在温照白旁边听她念话本, 坐姿说不上多端庄,但也正经。

可没多久他便坐累了,一手支额懒懒地朝温照白望去。

温照白声线温和, 即使是念着话本子也仍旧干净清澈,萧星牧与其说是在听话本,不如说是在听温照白的声音。

他听得如痴如醉, 但是支着额头的手却有些酸疼。

他换一个姿势坐着, 却怎么坐都有些累, 渐渐地, 懒筋上来, 他又想躺着了。

可惜软塌离书案很远,他如果过去的话就离温照白远了,在温照白和舒适之间,他自然是选温照白的。

他最后只好又换了一只手撑额头。

没过一会儿,他又换手,这次被温照白注意到了。

她念书的声音顿了顿,问道:“可是坐着不舒服?”

萧星牧不知是点头好还是摇头好。

最后为了让温照白继续给他念话本听, 他还是摇了摇头。

温照白有些无奈,她当然知道萧星牧平日里能躺着绝不坐着,能坐着就不站着的习惯, 再有便是如今正好过了午时, 最是容易犯困的时辰, 她想想便猜到萧星牧这是因为困乏导致的坐不住。

她将书摊开着放在旁边的书案上, 朝萧星牧展开双手:“殿下既然坐在凳子上不舒服, 那不如坐在臣怀里?”

她又叫他殿下。

萧星牧眨了眨眼,明明是和从前一般无二的称呼,但他就是能从现在的温照白语气中听出不同于往日的旖旎。

看着温照白已经向他敞开的怀抱,他咬了咬唇,从心地起身,扑进她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