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后一直待在了宫里。”

算是苟且偷生了。

一个东魏的太子,在敌人的宫里做着太监,可不就是苟且偷生?

陈慎之把自己七岁之前的事情给一句带过了,之说他很早进宫,至于发生了什么,他都没有说。

七岁之前,他甚至还见过那个女人辗转在别的男人的床榻上。

他就在床底下。

他可能疯了。

他只觉得恶心。

后来顾今朝靠近他的时候,他虽然没有恶心,但是也不理解,为什么要这样。

是她告诉他,这是喜欢。

他会吃醋。

吃醋就是喜欢。

陈慎之低吟着,后面静了好久。

表面的平静,实际上他的余光一直注意着顾今朝的反应。

她会惊讶吗?

会害怕吗?

会不会……

会不会说不喜欢他了?

会不会生气他骗她那么久?

“朝朝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“不是想瞒你的。”

“只是……”

他好多话要说,可是一着急,全都语无伦次了起来,很是无奈。

他只能轻轻的捏着少女的一点点袖子,试探性的出声:“公主生气了吗?”

她会不要他了吗?

陈慎之低垂着头,让人看不清他的脸。

只是随着时间越久,他的心就凉了一半。

她是不是介意?无论是哪个原因?

陈慎之仿佛是得到了答案一般,眼圈有泪点闪过。

眼底赤红,到底是忍住了汹涌的情绪。

有什么好哭的?

只要她好就好。

他才不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