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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子孙不需多,只要能干就好。孩子一代比一代强,总好过养二世祖。”刘襄年站起来,“高老板,我回去了。”

高老板带着嘲讽之意:“再强,也要肯回家,肯叫爷爷。”

这话戳痛了刘襄年的心,刘襄年再次把自己关进病房里,一个人孤零零地看着窗外,他知道至谦不愿意回来,但是只要看见孙子,他就疯狂地希望孩子能叫他一声“爷爷”!

难道他这么简单的愿望都没办法实现吗?

刘襄年不知道在窗口站了多久,直到外头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来。

樊琪勾着张月琴的胳膊,从外头进来。

张月琴这次陪着哥嫂过来,一来是想见见女儿,还有是哥嫂常年生活在乡间,就是到市区也要走错路,不要说来港城了。

自己好歹一直生活在市区,见的世面也比哥嫂多,自家女儿女婿都有工作,肯定不能一下子停那么长时间照顾夫妻俩,自己别的干不了,给哥嫂送送饭,跟嫂嫂替换陪哥哥总归可以的。

所以她跟女儿女婿说要坐公交车过来,樊琪在家吃了一碗面,跟姆妈一起炒了两个菜,提了食盒,母女俩坐公交车过来。

一辆车四站路还真方便,娘俩上楼来,走进病区,还没到门口就听自家舅舅一昧在用崇明话解释:“我是来看病的……”

另外一个是说粤语,非常激动:“能不能把这个阿灿给请出去,什么时候这家医院一点门槛都没有了?什么病人都能收进来了?”

护士看上去非常头疼,樊琪快步走进去,舅舅舅妈看见樊琪进来一下子像是遇到了救命稻草:“囡囡,我听不懂他说什么!”

樊琪走过去,到同病房的那个病人面前:“先生,我是他的家属?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。”

这个男人看见是樊琪,气焰已经消下去了:“你知不知道,他睡觉那个呼噜,好响的。白天都打呼噜,晚上我怎么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