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走到院子里一看,狗窝里没有,只有十几只鸡“咕咕”围着他讨食。
陶成玉听到动静后也起来了,俩人围着院子前后找了一圈也没看到。
梁云山用陶三叔常用的称呼大声喊道:“大黑!”
“大黑!”
陶成玉跟着一起喊。
日头渐渐升高,两个人又把桃树林搜了一遍也没找到,忽然想到了什么,陶成玉看向梁云山:“梁大哥,你说会不会……”
显然,梁云山也想到了,他皱着眉:“嗯,走,去看看。”
二人去了刘家村的坟地处,路边的枯草根上挂着不知什么时候风吹过来的纸钱。
最边上黄土翻起的新坟茔就是陶三叔的,远远地就看到一抹黑色蜷缩在那里。
“大黑!”
陶成玉快步跑过去,到跟前了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大黑已经僵硬了。
初见时对着他“汪汪”叫两声,这两天一直魂不守舍的大黑,在它的主人离开三天后,也跟着一道去了。
穿过来前,陶成玉自小也没有父母,年迈的奶奶去世后,他辗转着在几个亲戚家里长大,像株野草一样坚韧又蓬勃。
他很少哭,因为他知道眼泪换不来一碗热饭,换不来一件衣服甚至一句安慰。
但此时,他极力忍了又忍,眼泪还是有点往外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