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四婶压低声音问他:“云山那小子,你没啥把柄在他手里吧?”
陶成玉奇怪道:“没啊,怎么了?”
刘四婶叹了口气:“我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,那孩子虽然不爱说话,不爱搭理人,可本性却不坏,我就是觉着他对你有些不一样,人倒是比以前活泼了些。”
“哎,你住这桃园,不常往村里去,就有那些个嘴碎的,没事儿就嚼你俩舌头根子呢,我帮你辩那么两回,他们倒说我看不清。”
“爱说说呗,谁能管住别人的嘴。”陶成玉淡淡说道,“再说,哪怕我真跟梁大哥一个被窝了,又关他们什么事?碍得了他们吃饭种地打孩子嘛。”
刘四婶被这回答震了一下,结结巴巴自我怀疑道:“嗯,这、这,确实是,原来真是我看不清了?这菜你看着弄,我还是去剥兔子吧。”
陶成玉悄声笑了笑,他也不是想故意吓唬长辈的,可这种事他也不想撒谎,就怕将来会打脸。
他一个死而复生的人,如果事事还都要在乎别人的看法,那不是太累了吗?就是要活得恣意一点,也不知那傻子何时会开窍。
刘四婶确实忙,亲戚来了还要出去招呼着,换了如霜进来帮忙备菜,刘四叔做菜不行,但可以帮着烧火。
盘点了一下厨房的食材,陶成玉每桌备了十个菜,狮子头最麻烦,先剁肉捏型,炸出来放一边,再炒素菜,然后炒荤菜,最后是一道汤。
来喝满月酒的客人一部分是春柱岳家那边的人,也有几个本村的近亲,村长也被请来了,会喝酒的坐一桌,不喝酒的坐另一桌。
只见刘四婶并没有一直在厨房忙着,菜却一道一道端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