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了顿,尽可能将声音放缓放柔:“所以不要?再有下次了,好不好?”

沧澜烟安静地看着她,又一阵沉默后?,才开口:“方才听到贺汀兰那?句话,我在一瞬间想?到了许多,便觉得心里忽然有一种?刺痛感?,迫切想?要?……质问她。”

“你这可能是共情?了吧。”尹雅猜测,随后?追问,“那?你当时都想?到什么了?现在还能再想?起?来吗?”

似乎刚才沉默时就料到她会问这些,沧澜烟眨了眨眼,不假思索地说:“想?起?了一个被囚禁的孩子。”

她说,那?孩子起?初非常向往自由?,只要?看守稍微疏忽些,她就会想?方设法出逃。

然而在长年累月的被囚禁和逃离被带回之中,她慢慢向看守们妥协了,平静地待在只属于?自己的、精致的小笼子里,一心只想?着如?何让自己变强。

这样一来,便能让看守们放心——即便是在外?面的世界,她也能保护好自己。

直到命运的那?一天,囚笼的看守全部离世,孩子终于?来到了外?面的世界,却已经麻木了。

除此之外?,即便是同族,可所有族人都将她视作异类,对她客气而疏离。

物理意义上的囚笼早已不复存在,但孩子的内心却迟迟没有脱出桎梏。

“我就说你怎么会突然发那?么大的脾气,原来是共情?了自己的过去啊!”尹雅一听就明白了,心疼又歉意地说,“对不起?,这都是我的错,我不应该给你加那?么多悲惨过往……”

“无妨。”沧澜烟摇头,抬手握住了她的腕部,让她的手搭在自己唇上,“我早已说过,那?些都是过去的事。既然你要?听,我便讲给你听,但你不必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