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来回回将胯裤汗巾一类叠入衣裳里,一套一套搭好,回头谢钦不用额外再寻,做完这一切,薄薄的面皮儿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。
黎嬷嬷是伺候谢钦的老人了,晓得他出行习惯,小包袱收好,进来往小塌瞥了一眼,见沈瑶已将装衣物的行囊打点好,再看她面颊含羞便明白了缘故,她也不做声,只在心里暗暗高兴。
假夫妻,真的假得了?
爷若没半分心思,她是不信的,否则那么多法子非要把人娶进来?
主仆二人拧着包袱去了书房,又与平陵一道将谢钦要用的物件全部整入一个箱笼里,
“不能再多了,否则爷不高兴。”
谢钦一贯轻装简行,带多了衣物是累赘。
沈瑶自然由他,“那银票呢,好歹多带一些,他是个执拗清冷的性子,万事不讲究不计较,风里来雨里去,不会顾惜自己那么多人命都抗在他身上,你可一定要照顾好他”
“夫人放心,银票小的带的够够的,即便不够,钱庄里随地可取,不会苦了主子。”
薄暮冥冥,最后一抹余晖落在谢钦鬓角,他手握着赈灾的方略,在台阶下顿住了脚步,听得她像个寻常的小妇人一般脆语吟声喋喋不休交待,谢钦眸色罕见生了几分恍惚。
高大的身影不声不响踏进厢房,平陵连忙抱着箱笼出去了,黎嬷嬷也悄声退下,房内就剩下夫妻二人。
屋子本不大,他阔步而入,便显得逼仄。
沈瑶手绞着帕子,很是担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