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黎东冷笑,“无妨,仵作不验尸,他们也别想定罪,京兆府不敢得罪廖家,难道就敢得罪我了?即便谢钦不肯明里帮忙,朝中谁人不知他是我女婿。”
“定不了罪,那廖二的尸体就得烂在京兆府,我看廖家拖不拖得起!”
宣平侯世子闻言却面露忧色,
“岳父,我担心廖家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咱们可以拖着不给定罪,但是马上要到三年一期的大选,眼看你即将升任刑部尚书,这个节骨眼出了事,于您仕途不利,我看对方目的根本不在展儿,而在您哪。”
说到这,正是沈黎东棘手之处。
这幕后之人真是高明,逼着他在儿子与官爵当中做选择。
他气得狠狠捶了一拳。
既然牵扯朝争,只要谢钦肯帮一把手,或者替他兜底,就不是难事。
沈黎东不甘地看了一眼谢钦离去的方向。
柳二却道,“如今当务之急,得证明五弟是无辜的,只要他无罪,岳父升迁就不会受影响。”
事情又绕了回来,三人默立片刻,分头行动。
到了午后,武举出生的三女婿宁伯府三公子给沈黎东送来一个好消息,原来那廖家自出事后便把常日替府上看诊的医士给拘在府上,宁三在朝中没多少人脉,跑腿功夫却不错,着人盯着廖府,顺藤摸瓜寻到了那郎中家宅,将其妻子给逮着了,一问之下得知郎中平日常给廖家公子看病,那廖公子自小有心疾,大夫放话活不过二十岁,那廖二今年可不就是二十岁么,沈黎东大喜过望,将风声放出,逼着廖家跳脚。
消息终是传到谢家,老太太将沈瑶唤过去,问沈瑶打算怎么办,沈瑶只道朝中的事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好插手,老太太也不好说什么,恰恰谢钦回府,老太太问了一嘴,谢钦干脆解释给他们婆媳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