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么嫌弃她,要么冷冰冰的。
闻知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多管闲事。即使两个人一起回家,也不能说明什么。不代表他们是平等的、很熟络的关系。
她脑海中又想起那天贺屿之过生日,他打掉她礼物时说过的话。
“你不是我朋友。”
“我也没兴趣跟你有什么交集。除了给我作业,不要再做其他的事。”
……
想着想着,闻知心口处便了有种蔓延却迟缓的钝痛与酸软。
她低下头,不再说话。直到那一路的公交车从远处行驶过来,在眼前停下。
闻知先上了车,贺屿之则跟在她后面,又在她旁边坐下。
车子重新向前。
或许是因为闻知伤心,也不太想继续跟贺屿之说话了。对方可能是觉得有些无聊,就拿出了耳机听歌。
闻知在余光中瞥见了,但没理他,而是转头看向窗外。
贺屿之习惯性地戴上耳机,拿出手机准备放首歌来听,却忽然注意到旁边扭头往窗外看的闻知,让拿着右边耳机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。
闻知伤了心,表面上是在看着外面的风景。
但其实心里却是某种复杂且沉重的心情。
有些人明明坐在自己旁边,触手可及的距离;但你知道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真正的靠近对方——
甚至不敢伸手。
她心底渺小又胆怯的爱慕总是一次次燃起,又每次都被贺屿之浇得熄灭。
因为是夏天,两边公交车的车窗都开着。行驶过一片街角时,吹过的风里忽然夹杂了些香樟的气味,淡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