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我真的不能说,你别在逼我了……”她捏紧了手指,讷讷的说。
“逼你?我什么时候逼你了?”
贺屿之都快被闻知这样给气笑了。
自己好言好语的给她解释。从小到大他对父母都没这么有耐心过,结果到她嘴里说出来就成了又在逼她。
之前上体育课那会儿才叫逼她吧?
她要是都这么说了,他到还真想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真的在逼她。
“无所谓。”
贺屿之冷不丁笑了一声,回道:“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。”
闻知看着他,心里微微有些诧异。本来还担心着会因为自己而把事情闹大。可后又一想,如果真是谣言,受害者也是贺屿之。
她没有资格替受害者去决定到底是息事宁人,还是追查到底。
所以只能点了点头。
而另一边,贺屿之看着闻知站在墙根的地方,正小心地抬起眼看他,一副又踌躇又紧张的样子。
她耳朵小小的,像个元宝,边缘白皙又透着浅浅的粉。
身形纤细、娇小且稚嫩。
但看起来有些紧张,愁云满面的样子,时刻处于某种绷紧的状态之中。
很久之后的少年才明白,任何人的姿态、神情,包括说的话做的事,其实都是其成长和各种经历缩影下的必然产物。
他没有经历过她所经受过的贫穷、心酸、排挤与无可奈何,却仍旧理所应当觉得她的敏感和自卑软性太甚。
甚至因此而嘲笑她。
却殊不知,这些只是一次次现实鞭笞和打压后的自保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