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早就不是之前遇到一点小事就暴躁的性格了,但一遇到跟闻知有关的事情却还是有些沉不住气,像个毛头小子。
贺屿之在外面踱步了几圈, 强迫自己坐下去处理这两天积压的公司事务。
过了快四十分钟, 病房的门才终于打开。
他几乎没有犹豫,下一秒就站了起来, 视线随即向门口望去,看见闻知从里面出来, 眼圈红红的。
“爷爷跟你说什么了?”
他上前一步问。
闻知没有回答,只是垂着头,一声不吭地朝着电梯的方向走。
贺屿之皱了皱眉,先是跟上去了两步,又想起什么事,回来匆匆交代了保镖跟护士及助理几句,然后才重新跑到电梯的方向。
还好, 电梯还没下去。
原本门都要关上了,贺屿之几乎是在最后一刻赶到,火急火燎地。
他用手往里面伸了一下, 门才重新打开。
贺屿之进去后,眼见着闻知眉眼落寞, 明显往角落挪了挪。
这一层楼的电梯是单独的,从上到下就只有他跟闻知两个人。贺屿之站在她对面, 能明显看出对方眼角有微红哭过的痕迹。
他皱了皱眉, 心里晃过不安。
但贺占年一向对闻知还不错, 也很喜欢闻知。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贺占年跟闻知说了身体的情况, 以至于她伤心得哭, 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。
“爷爷跟你说什么了?”
他又问了一遍, 声音放得轻柔很多。闻知这个样子难免让他心疼,心口好像在被什么东西压着。
“为什么哭?”
他知道她是一个脆弱的人。但他不想看到她不安又害怕他的那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