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屿之看着躺在床右边的闻知, 感觉她随时都要掉下去。
她总喜欢在靠右那边占据小小的一片地方,侧身躺着, 仿佛对他有所戒备一样, 极少平躺着, 更别说转过身面对他。
即使到了半夜深睡眠的状态, 闻知好像潜意识里也在紧绷着神经, 仿佛转过身, 他就会对她怎么样似的。
或许还是无法对他卸下防备吧。
贺屿之原本以为那样睡觉是她的习惯。但后来有几次他很晚回来,看到闻知较为舒展的睡姿,也是平躺着,也会抱着被子脸朝向他常睡的这边,并不像他所在的时候这样。
那时贺屿之心里痛了一下,有些悲哀的感觉。
他不知道要怎么给她安全感,才能让她卸下这种防备似的包袱。
虽然离她越远,她就越自由舒服;但那样他又会难受。
贺屿之至今还未找到这其中的平衡点,但他一直在找着。
—
闻知的考试进行了一天。
她觉得自己考得还可以,不过还是有几道题拿不准,只能靠感觉懵了下。
考试结束后,紧张的复习生活也终于可以告一段落。
平时上班,周五周六回北城看看,日子还算充实有条理。
但贺屿之比较忙,主要是因为他本身事情就多,又要来回跑,其实是费力不讨好。
闻知跟他提过叫他不用因为她在哪里就一定要回来,但贺屿之每次都答应的很好,但落实不到行动上。
有时她看着他都觉得心累。
他累,她也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