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,如果是闻知遇到这种情况,估计也会这样窘迫的忍着眼泪吧——
他见过她那种样子,被他欺负的时候。
贺屿之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,然后抬手打断了对方的话。
“算了,她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赖秘书,你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。”
“这么激动。”
“要是心疼钱的话,这瓶酒就算在我头上好了。”贺屿之说。
对面那人这才赔了个笑脸:“不是不是。主要是看她这小小年纪毛手毛脚的,不批评批评估计以后也记不住。怎么可能真让她赔,就算要赔也赔不起啊。”
贺屿之笑了笑,没再继续搭话。
其实他已经累了。本来就是没有耐心的人,现在却总是被迫参加这种饭局,听一些虚伪的场面话。
多少让人烦躁。
—
后面贺屿之喝得有些多。
其实倒不是被灌的。目前还没什么人能把他灌醉。他今天是自己心里有事压着,喝着喝着,不知不觉就超了量。
苏市的接待方已经安排好了住处。
贺屿之被几个人连说带笑地送到了套房门口。
等进去,门关了。
聒噪的世界终于安静下来。
他扶了扶额,头还是有些晕,开了灯向内走去。一边走一边脱了西服外套,随手丢在套房客厅的沙发背上。顺便拿出手机来看了眼。
微信上面一堆消息,但都是工作相关,没有他最想看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