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知自己一个人想了好久,才鼓起勇气给贺屿之打电话。
两个人上午的时候还见过面,但没有说什么。宛如陌生人一般。晚上的时候他也没有回来。屋子里就只有闻知一个人。
现在才晚上八点。
她想他应该还没睡,大概率是在处理前些天落下的工作。
手机打了两遍才通。
当冰冷的电子滴声结束,屏幕上显示着开始通话的时间记录时,闻知的心紧了一下,喉咙也紧跟着开始酸痛。
尽管她还什么都没有说。
“什么事?”
见她不说话,贺屿之那边先问了声。
男人的声音很轻,但没有亲昵和温柔的成分,只是平静的。
闻知坐在床上低着头,眼泪从眼眶中跌落出来滚落在被子上。
“你在工作吗?”她问。
“嗯。”对方应了一声,对面的背景音很安静,什么声音都没有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
她擦了下眼泪,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问,不想让对方听出她的哭腔。
“就是想问问你,还记得高中时候你带我去过的那个放孔明灯的地方吗?”
闻知话音落了,对面沉默了好几秒,半晌后才回答。
“记得。”他说。
“那你一会儿有时间吗?”闻知问。
“我想跟你谈一谈……可以吗?就去我们之前去过的那个地方。”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