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焦急且狼狈的金赛泽不同,虞芙至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。

灯光在他脸上渲染出冰冷的色彩,与金赛泽一对比,看起来近乎薄情。

“芙芙,我求求你了。”

从未受挫的金家太子爷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他呼吸沉重,不住蹭着虞芙的手背,像小狗乞求主人抚摸那样。

他哑声央求,“你可怜可怜我吧。”

可能是金赛泽看起来太卑微,也太可怜了,乱糟糟的头发,急切渴求的表情,发红的双眼。

哪怕失控到这种地步,他仍然强忍自己,没有违背虞芙的意愿,没有去强吻虞芙,又或者是什么。

虞芙别过头,仍旧一声不吭。

金赛泽坚持不懈地去蹭虞芙的手背,那架势,颇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,纵使虞芙一直没给好脸色,他也持续地央求。

可没等金赛泽得偿所愿,更衣室传来衣架倒地的惊天动地声响。

听声音,应该在他们的单间隔壁。

虞芙马上推开金赛泽,雪白小脸凝了层霜。

他们以为无人的更衣室内,原来一直有人。

这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,也不知道听了多久。

虞芙的脸色极其难看,更加难看的是金赛泽。

他好不容易求虞芙点头同意,却被另一个人搅黄,他如何能够不生气?

“谁。”阴森冷然的字眼从牙缝中吐出。

金赛泽正要一个个检查更衣间,更衣室门口传来叩门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