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不想掉眼泪的时候,泪腺一直在分泌泪水,现在虞芙想哭,泪腺跟他作对似的开始罢工。

好在先前的眼泪还能凑合用,加上他天生拥有一张人畜无害的脸,他根本不需要刻意扮可怜,都有一种惹人怜惜的无辜感。

原来是这样。

根本没有坏心思,也没有故意捉弄人的想法,那些照片、充满暗示性的话语,也没有那种意思,虞芙只是被吓着了。

他们呢?他们却产生那样旖旎的念想,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虞芙的恐惧之上。

他们真该死。

两个男人又是愧疚又是心疼,被虞芙的泪水打得措手不及,他们纷纷低头哄着虞芙,一个帮他擦眼泪,一个揉着他的小手轻声哄。

把虞芙哄得差不多,他们回到房间检查,看见玻璃窗上的弹孔后,目光一凝,看见晒在一旁的衣物时,神情变得愤怒又扭曲。

虞芙的衣服都被浇满了。

“你出去多久了?”闻绪泽嫌恶地看了眼那团脏兮兮的东西。

虞芙看了眼时间:“二十分钟不到。”

金赛泽和闻绪泽同时震撼。

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,这么多?真的不会虚吗……

“我那儿还有多余的房子,你住我那里吧。”闻绪泽说,“你放心,我不住那套房,你就当自己家住,平时卫生的让阿姨去打扫。”

金赛泽本想出声,他名下也有房子,可他害怕虞芙拒绝或是多想,这么凝重的氛围也不是拈酸吃醋的时候。

他忍下那股醋意,告诉自己要大度一点,不能那么小家子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