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巾位于盥洗台下方,金赛泽跟昏头似的丧失方向感朝另一个方向走,扑通一声,踢到浴缸摔进无水的浴缸里。

闻绪泽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
可到底是个有丰富社会阅历的成年人,虽情感世界空白,好在商业大场面见得多,当下也能快速抽身回神,不至于像金赛泽那个毛头小子那么难。

他嫌弃地看了一眼浴缸里的出尽洋相的外甥,也没想着上前拉扯一把,自认十分有绅士风度地拿过毛巾朝虞芙走去。

实际同手同脚,在距离虞芙不到半米的距离,指节微动。

那些水汽也散得差不多了,他生得高,从上而下往下俯瞰,闻绪泽看得不要太清楚了。

不论是盛着水珠的锁骨窝,还是其它什么,他机械地定在那里,任由虞芙朝他伸出手,拿过手中的毛巾。

两只手一白一深,虞芙手指碰到他手背的一瞬间,仿佛有火苗滋啦一声,烧得闻绪泽大脑嗡鸣。

他下意识想去牵虞芙的手,但虞芙接过毛巾后便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。

一个眼神都没有。

磨砂玻璃门关上,他失神地钉在原地。

滴答、滴答,奇怪水声响起。

他微微侧过头,通过巨大的镜面,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精英男士,人中、薄唇下巴都有血迹,并且正有新的鲜血往下流淌,坠在瓷砖地面。

他流鼻血了。

虞芙确定闻绪泽和金赛泽没被猎杀者附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