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星瀚缓缓撑着墙面爬起,他随意用手背抹了摸嘴角的血迹,狼狈的姿态,气场却强势扩散。

路星瀚眸光比寒夜还要冰冷,他先是往门口看了一眼,虞芙被一群人围在中心,确定虞芙不会受伤后,他单手抹去血水。

众目睽睽下,他抄起一边的观景小花盆狠狠往路扶修的头上砸。

噼里啪啦是陶瓷破裂声震撼人心,旁人纷纷寻找掩体躲避,就怕被瓷片误伤,细微破裂声响起,路扶修的眼镜掉落在地,又被一脚踩得粉碎。

“我不配。”脚下用力,眼镜被碾成粉碎。路星瀚好整以暇地看着路扶修,“那谁配?你吗?”

“就凭你这个野种吗?”

“我配不配,轮得着你这个私生子指手画脚吗?”

“你要是真喜欢芙芙,就该离他远点。路扶修,你连当他的舔狗都不配,明白吗?”

像一桶烈油倒入沸锅,路扶修终于再难克制情绪,他双目充血隐隐发红,儒雅外表因扭曲而有些怪异。

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像被激怒的野兽。

他们像野兽争夺配偶权那样,用尽浑身解数攻击对方、撕咬对方,把对方最后一点血肉都撕扯下。

他们顾不上疼痛与伤疤,几乎失控的他们脑子仍清醒认知到一点——只要能够获得胜利,他们就能获得拥有雌兽的机会。

哪怕只是一个机会,都足够他们不遗余力争取。

二人以极其原始的方式扭打起来,你一拳我一脚,在满是碎片的地上,毫无形象,毫无风度,毫无自尊。

他们忘了自己的身份,忘了他们随便一点小动作都能惹来媒体关注与议论。

现在他们满脑子都是让对方去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