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赛泽也从来不是个好人。

他从小就是家里的宝贝疙瘩,脾气比谁都要坏,但在虞芙面前,他所有爪子都被自己一点点磨平、再拔掉。

瞧见这样懵懂楚楚的虞芙,他突然没办法再听虞芙的话了。

金赛泽一眨不眨地盯着虞芙,长而卷翘的睫毛在小幅度颤抖,大掌微一用力,脸就被捧着抬起。

拇指指腹慢条斯理揩去因亲吻而渗出来的痕迹。

他弯腰低头,很勉强地与虞芙平视,低头蹭了蹭虞芙的唇,发现这个高度不太方便接吻,手臂再一用力,虞芙被往上颠了颠,在怀里的高度上升。

二人的面部高度勉强平齐。

金赛泽本生得高,臂膀肌肉有力,肩膀宽阔,单臂都能把虞芙挑在怀里。

趁虞芙不注意时,他悄悄含住虞芙的唇肉,又趁虞芙不注意攻进唇缝,有些克制又很粗鲁地吸吮着里头的水。

浅色的粉唇被嘬得又红又肿,虞芙止不住地躲,却被堵住嘴说不出话,只能溢出可怜的呜咽。

虞芙整个人都晕乎了,他没接过吻,不知道接吻是这个样子的,触碰的地方明明是唇,却影响到了遍体的每一根神经。

两根舌肉黏糊糊纠缠着,金赛泽很快无师自通,寻找到接吻的技巧,像一只不知满足的野兽叼着他的舌肉含弄,分泌的口水全被吸走。

与金赛泽接吻的丑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虞芙的青涩。

他生疏接吻的样子像一颗没有熟透的小果子,此刻被恶意催熟,尝了个遍。

眼眸愈发湿润,他被捧着脸亲得愈发深入,舌根酸麻发热,大片透明染在被唇磨得发粉的唇周,嘴角还有水在往下淌。

哪怕他的脸蛋糟糕得一塌糊涂,眼眸仍懵懵懂懂含着泪,一副没搞清楚状况的模样。

金赛泽在投入地接吻,虞芙却好像很难受,睫毛湿润着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