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芙倒不是怕傅流野,而是讨厌麻烦,刚刚他将傅流野丢到窗外,虽楼下有大片花坛与松软草地,这里又是二楼,不会骨折,最多只是擦伤。

但傅流野后续一定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,并继续找他的麻烦。

真烦。

虞芙冰着脸往卫生间走,傅流野最好不要招惹他,不然他一定不会手软。

二楼下方是个巨大花坛,质地柔软。

傅流野倒没什么事,只是浑身上下都是泥土与草屑,他有洁癖,嫌恶地拍了拍,没有马上离开。

他坐起身,胳膊搭在曲起的膝盖上,略微失神地用手抚摸喉结与面颊。

——都是虞芙刚刚碰过的地方。

他这弟弟可真有意思,手掌小巧白皙,看起来能被轻而易举笼在掌心,可偏生就是这样一双柔弱的手,力气倒不小。

箍着他喉咙时,五指宛若硬铁,他挣脱不得,更无法出声。

哪怕后续用鞭柄敲他的脸,具有羞辱意味,神情却充满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气息。

冷艳,高傲。

辣到没边儿。

“大、大少爷。”管家在一旁瑟瑟发抖。

“他就是父亲刚刚接回来的弟弟?”

“是。”管家为虞芙说情,“小少爷有点起床气,而且身体不好,这段时间又在用功学习,我凌晨看小少爷房间的灯还亮着,估计是通宵了一整晚……他只是没睡醒,所以才对您这样,您不要生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