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芙蓦地抬起眼,神色逐渐冰冷。

四周佣人低头望着脚尖,装聋作哑,他们早已在豪门练就当透明人的本事,不论发生再惊天动地的事,都能保持最初的平静神色。

“啪”的一声,银筷落桌,傅远疏缓慢拿过温热丝帕,帮虞芙擦了擦唇角。

那道声响像是某个开关,或是信号,训练有素的保镖自角落整齐而来,将傅流野团团围住。

他们扭打到了一块。

傅流野出招极狠,眉宇萦绕阴冷郁气,因喘息不断起伏的后背如同猛兽扑食,招招致命。

他以一敌多,竟还能占了上风,可到底是赤手空拳,保镖手上有武器占了便宜,强行按着他的肩膀,把他压跪在地上。

冰冷的大理石砖面折射璀璨的琉璃光泽,上头满是血迹,分不清是谁的。

傅流野左右有人按压肩膀,双手也被束在后背。

哪怕受制于人,他的神情仍然凶狠暴戾,鲜血顺着额头一路流淌,鹰隼般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傅远疏,眼中尽是恨意。

“芙芙,过来。”傅远疏对虞芙伸出手。

虞芙将手搭在对方递来的掌心中,他没有穿拖鞋,傅远疏牵着他的手,另一只手将他提抱在怀里,站起身,面对面注视傅流野。

强行按跪在地上的傅流野见到此景,表情变得狰狞又扭曲,四肢在剧烈反抗挣扎,又多了几个保镖才将他勉强按下。

傅流野呼吸粗重,呼哧呼哧的,发红双目直勾勾锁在虞芙的脸上,急切又焦急。

傅远疏就这么让虞芙坐在自己的手臂上,另一只手牵着虞芙的手,望着眼前浑身狼狈、满是鲜血的大儿子,淡声道:“你今天没有经过芙芙允许,进入芙芙的房间,还带了鞭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