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芙不吃这个,傅流野也不强求,存着纵容心思似的换另一道菜。

又状似不经意地问:“刚刚那个人是谁?怎么看起来贼眉鼠眼的。”

“同学,”虞芙说,“不过我也不熟。”

一笔带过的生疏用词让傅流野很满意,只是虞芙身上这衣服尤其扎眼,眉宇之间的戾气云集,忽的冷道:“他逼你的是不是?”

虞芙:“?”

什么他?逼什么?

“他逼你穿他的衣服,逼你这么晚了还在外头逗留,还非要送你回家 、肩膀挨着肩膀……”傅流野在专心仔细剃鱼刺的同时,神情是截然相反的暴戾,他轻声说,“你不想这么做,都是他逼你的,对不对?”

虞芙否认:“不是,他只是……”

傅流野凶狠道:“他还逼你说谎?”

意识到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是“被逼”,虞芙干脆一声不吭,坐在傅流野怀里仰起头。

傅流野摸着虞芙的发尾,动作与言语皆无比温柔,携带安抚的哄:“等芙芙吃完宵夜,哥哥就去把这个狗杂碎剁成肉泥,不委屈哦,哥哥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。”

“哥,你真的误会了……”

“好了芙芙,你不用多说,今晚他死定了。”

傅流野心意已决,提到杀人神色没有丝毫变化,甚至有激荡的兴奋,仿佛光是想象要将叶扬剁成肉泥这个举动,便足够让他情绪高昂。

真是个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