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传来敲门声,虞芙暂时没空理001,也没来得及纠正001的错误用词。

他打开门,探出半个小脑袋,仰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傅流野。

“你来干什么?”虞芙说,“我不吃饭。”

“不是,哥不逼你吃饭。”知晓虞芙这是误会了,傅流野忙拿出一个平安符道,“你不是说晚上总是做噩梦吗?这是外婆先前为我求的平安符,被大师开过光,你把它垫在枕头底下,就不会再做噩梦了。”

噩梦?虞芙都要忘了这个了。

他哪会做什么噩梦?他睡着之后睡得可深了,压根不会做梦,更别提做噩梦。

方才那么说,不过是胡乱扯的谎言,单纯不想吃饭罢了。

“谢谢哥哥。”虞芙接过平安符,正要关门,一只手按在门框上,阻止他关门的动作。

傅流野盯着虞芙这张白净的脸,喉结动了动,露出另一只包扎完毕的手臂,轻声说:“哥哥今晚陪你睡觉好不好?你说你会做噩梦,我很担心你,万一你半夜偷偷哭怎么办……”

“不要,”虞芙还要关门,“你在我才会做噩梦。”

傅流野把手又往里头卡,几乎卡进一整只手臂:“我在怎么会做噩梦?我可是你哥哥,你怕我做什么?”

二人这么墨迹来墨迹去,关门、开门,傅流野整个人都进了屋子。

望见整整齐齐、散着香气的房间,傅流野心旷神怡,苍白的脸上都多出了几分红润。

“你洗过澡吧?”虞芙怀疑地看向他。

“当然洗过,还洗了好几次,绷带也是新的。”傅流野死皮赖脸地把脸凑过去,“不会臭到芙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