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白手指无意识捏玩着傅流野的腕表,腕带在圆润指尖周边闪烁金属光泽,虞芙的动作漫不经心,同他语气那样:“那我也只喜欢daddy。”

傅远疏今年刚过三十五岁,身上哪有什么味道?非要说味道的话,只有淡淡的檀香,这与他的宗教信仰有关。

傅流野这番话完全是恶意诋毁。

纵使傅流野再怎么说傅远疏的坏话,虞芙仍坚持己见,还对他露出不耐烦的表情,他怕惹虞芙不开心,但又不甘心,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让傅远疏占了?

正要继续开口,门口传来敲门声,一个西装革履的儒雅男人带着伺候的佣人鱼贯而入。

傅远疏的手刚伸出来,一旁助理便给他送上一个精美木盒,打开木盒,拿出里头的红绳手链,朝虞芙走了过去。

“这是今天早上,我刚去寺里求的。”傅远疏观察虞芙,身上并无伤口,精神状态也还算可以,应当没有受到游轮大火影响。他松了口气,坐在一旁的座位上,“daddy给你戴上。”

坐躺在傅流野怀里的虞芙,乖乖将手伸了出来,袖口随着举动自然滑下,露出一截白玉似的手臂,以及微微凸起的腕骨。

傅远疏捏着那截细瘦手腕,触感滑腻柔软,深色的红将虞芙的手衬得更白,他轻轻捏了捏手腕:“瘦了,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?”

他们才多久不见,就算真的瘦了又能瘦多少?若是搭这个腔,傅远疏必定要拉着他继续吃早饭,可他不想吃,一口都不想。

虞芙仰起头看向傅流野:“我一直有好好吃饭,哥哥能作证,刚刚哥哥还喂我吃饭了。”他用另一只手扯了扯傅流野的袖口,小小声道,“是不是呀哥哥?”

平时虞芙很少给傅流野好脸色看,就算喊人也是单独一个客套的“哥”,现在他一口一个“哥哥”,尾音延长、嗓音甜腻,喊得傅流野整个人都要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