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璃花房内的白发青年忽的转过头,迎面一场海啸淹没了他。

阿钟紧张得肌肉绷紧,工装勾勒出清晰夸张的肌肉线条。结巴道:“小、小少爷。”

虞芙记得他:“是你,你叫……”

“我叫单钟。”单钟忙道。

虞芙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,但他记得这个人,他点点头说:“我记得你。”

“这片玻璃花房是谁打理的?打理得很用心。”哪怕虞芙再挑剔,也没办法从中寻到挑刺的入口。

“是我。”单钟回答得太快,腼腆地重复,“这段时间由我负责玻璃花房。”

这个差事原本轮不到他这个粗人。

他没文化,书都没念过几本,最多只是识字,傅家的工作很轻松,雇主并不苛刻,平时日子很好过。

让管家忧心的事只有一件,原本照顾花花草草的佣人生了场重病,目前在医院接受治疗,他寻找许久,都找不到合适的员工。

但玻璃花房里的花儿娇贵得很,经不起漫长等待。

现在海城缺少人手,又有大批人生病,管家和傅远疏商量过后,准备从原本的佣人中挑出一人,傅远疏出资金让对方学习,如果养死算他的,不需要任何赔偿。

原本没什么人争这个岗位,这些花比他们一个月工资还贵,养起来多费劲?但一听是小少爷喜欢的花,一群人争着抢着要做这个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