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与人类截然不同,残暴、血腥、可怕的物种。

搜集物资的傅远疏和傅流野同时归来,看见虞芙跟前的丧尸,以及血肉模糊的尸体,马上了然这里不久前发生了一场搏/斗。

傅流野毫无犹豫开/枪,丧尸哀嚎一声,没有停止举动,仍旧像之前那样用地面擦手,指甲翻断、手指磨出骨头都不曾停下。

在傅流野开枪打掩护时,傅远疏快速搂过虞芙的肩,带着虞芙上了车,虞芙消失不见,丧尸变得更加焦躁。

正要起身与傅流野搏斗时,丧尸看见不远处的车窗落下,白发青年淡淡投来的目光中满是负面情绪。

嫌弃、恶心,仿佛他是什么肮脏物种。

丧尸没有心跳,这时在这个目光凌迟之下,他仿佛又死了一回。

天空响起一道惊雷,滚滚乌云笼罩住这片大地,世界变得黑暗又沉冷,像巨大的坟墓。

电闪雷鸣之中夹杂着一丝痛苦委屈的低吼声,傅流野暗自捏了把冷汗,他甚至都已经开始瞄准,丧尸仰天怒吼一声,黑影闪过,消失得不见踪影。

加油站横尸遍野,面前是一具刚刚失去生命特征的尸体,傅流野望着单钟血肉模糊的模样,冷血、没有共情能力的他,对单钟产生了感激之情。

如果没有单钟,也许躺在他面前的人会是虞芙。

刹那汗毛倒竖,心脏口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光是想象这个可能性,傅流野都感到心脏绞动,无法呼吸。

回到车上前,傅流野打开后备箱,从中取出白色的野餐布,盖在单钟的尸体上。

单钟死亡已经是无法逆转的既定事实,这时候将单钟带走很不明智,周围也没有土壤之类的地方埋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