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身上下不仅被困意席卷,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热度涌来,与自身的体温形成两股势力冲撞。

他一天都在提心吊胆,生怕虞芙出一点差池,尤其看见那只丧尸想要冲虞芙走去时,他脑中仿若有什么神经断裂开,巨大的恐惧淹没了他。

身上的体温仍在攀升,意识昏厥沉沉,胸口闷得厉害。

是受凉了,所以发烧了吗?

药物倒是不缺,但虞芙睡着后,傅远疏连去拿药的力气都没有,坐在床边的他沉沉吐出两口气,弯下了身,将头靠在床沿。

哪怕意识不清,掌中仍紧紧握着虞芙的手。

……

不知道睡了多久。

虞芙像坠进热锅里,四肢皆被绳索束缚住,四面八方的灼烫气息让他小幅度挣扎。

他的挣扎却让困住他的绳索变得更加亢奋,急不可耐地绕到了腰后。

不,好像不是绳索?

柔软的触感并非粗糙的绳索能够比较的,虞芙迷迷糊糊地想,是傅远疏抱着他睡觉吗?

一双脚踝被卷住,两只手臂被缠住,腰也被搂着……可一个人至多只有一双手脚,多出来的那只又是哪来的?

虞芙猛地睁开眼,警戒低头,瞳孔微微放大。

一截橄榄绿的柱状物呈螺旋状缠上他的腰身,经过之处留下湿漉漉的水痕。

手腕、脚踝皆没有幸免,这些东西正是从靠在床沿熟睡的傅远疏背后生长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