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认他见惯大场面,能够做到处事不惊,哪怕遇到突发状况,也能有条有理地解决问题。

但他好像失败了。

严格意义上来说,虞芙也没有做什么特殊的事,甚至连诱惑性的动作都没有,按理来说他不该被吊得神魂颠倒。

虞芙穿得很厚实,炎炎烈日下,厚重的围裙裹住纤韧小巧的身躯,斑斓的颜料落在身上,头发随意盘起,很随性。

可就是让他挪不开眼。

没办法控制言行,更没办法控制表情,提前准备好的所有腹稿与排练,都成了无用功。

他站在坐在长椅上的虞芙面前,像浑身赤//裸,扒光了所有作弊工具,唯一剩下来的,只有完完整整,最真实的自己。

虞芙说完就走了,没有等待裴西朗的答复,裴西朗也无法得到答案,虞芙性取向究竟是什么的答案。

下次的墙绘活动仍是这批志愿者,为了方便工作进行,他们被拉进同一个群。

裴西朗偷偷加了虞芙的微信,次日夜晚,虞芙通过了这条消息申请。

整整三十二个小时。

裴西朗无时无刻不在看手机,起床看、上课看、路上看、做作业时看、吃饭看,甚至半夜还会经常惊醒摸一下手机,看看虞芙有没有通过好友申请。

他被吊得七上八下,可真当虞芙通过了消息神情,迷茫与无措涌上来,让他陷入新一轮的折磨。

起初,裴西朗礼貌地介绍自己,用志愿者的名义包装自己。虞芙没有回。

他知道大一的课很多,虞芙又是艺术生,几乎每天待在画室里,他想要体面一点,不要像娄一宁那样死皮赖脸地纠缠不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