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着窗外微弱月光，他看清对方的脸。

又是他。

卫生间遇到的那个人，也是段跃的心上人。

段跃发的那张照片，白发青年穿着一款洁白运动鞋，而他卫生间遇到的人同样如此。直觉告诉他二者是同一个人，因为脚踝处都有一颗不太明显的小痣。

后来卓航跟着他们出去，果然不假。

不过，这不是段跃的心上人吗？为什么会和裴西朗约会？

段跃的心上人，是裴西朗的男朋友？

关系真够乱的。

卓航低头望着这张绯红的脸蛋，虞芙一个没注意把整瓶酒喝完了，完全上了头，眼尾连带下巴尖儿与锁骨都是红艳艳的，唇肉更是亮得惊人。

他很费劲地睁开眼皮，胸口一起一伏，喘息声很明显，在静谧黑暗的环境下震耳欲聋。

“你把我吵醒了。”被酒水浸得有些微哑，一直在喘的他好像要呼吸不上来，整个人都挂在卓航身上。

卓航意识到对方似乎认错了人，更上错了床。他刚一张唇：“我……”嘴巴被捂住。

“不想听你说话。”卓航的半边脸一热，是虞芙伸手捂了上来。

卓航见他真的喝多了，很贴心地伸手搂住他的腰，让他能够好好靠在自己身上。

又可能是因为喝多了鬼迷心窍，卓航和他一起躺了下来。

卓航低头凝视着虞芙。

他很乖地低头，肩颈线拉出一条脆弱又漂亮的线条，身上穿着明显大一号的衬衫，应当是裴西朗的。

薄薄衬衣下的肩胛骨撑出一点弧度，下方却空一块。

他的腰很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