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虞芙根本不在意他过得好不好、现状如何,他对虞芙来说,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前男友,空闲时间都不会想象的存在。

虞芙一上车就不喜欢说话,通常会选择睡觉,说晕车他也不晕,只是驾驶过程中,他会感到精神疲惫,懒劲儿发作。

透过镜子,裴西朗看到欧伦在慢慢揉虞芙的左手。

他的手很小,被另一只手衬得愈发小巧玲珑且白皙。但原本雪白无暇的肌肤变得有些红,尤其是虎口处,被蹭破了一点皮。

握着方向盘的手扣紧,裴西朗眉骨向下沉压,刹那,他像换了一个人。

裴西朗突然说:“会不会热?热的话,我把温度调低点。”

虞芙扯了扯欧伦的手,表示确实有点。

就算车内冷气足,但他盖了小毯子,身边的欧伦又很烫,自然会热。

欧伦帮虞芙说:“麻烦学长了,调低点吧,确实有点热。”

欧伦不小心侧过脖子,露出一块咬痕。咬得很重,深色皮肤表面覆着浅浅一层痂。

裴西朗目视前方,神情不变,眼神却一寸寸冷了下来。

车辆缓缓到达山脚,裴西朗停好车,动作利索地打开后备箱,帮虞芙拎行李箱,欧伦拿着另外的背包。

进入大门前,虞芙和欧伦出示了自己的选手证,裴西朗被拦了下来。

“你的选手证呢?无缘人员不能进入这里的。”保安道。

裴西朗顿了顿:“我是来帮忙拎行李的。”

“拎行李也不行啊,谁都能随便进出的话,万一出意外了怎么办?”保安道,“你是家属吗?家属的话可以过来签个字,留个名字和电话,我就能放你进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