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在郭旭不知道第几次发誓,再过两天他一定进去的时候,那扇门从里面打开了。

郭旭自己打量着,他哥虽然把自己关了几天,但是精神状态还不错,相当冷静地操办了杨氏族人的丧事。

当年洛城的那场灭族之灾已过去了那么久,杨氏族人的尸骨早就不存,除了原主的祖父, 其余人都没有灵柩,只有一尊尊灵牌按照长幼辈分的顺序在那唯一的灵柩后排开,漆黑牌位上烫金的字,仿佛是一种无形的注视让人心头发沉。当一个人和那么多牌位在一起的时候,映入眼中的画面甚至带着一种恐怖的森然感,再想想那些人到底怎么死的,那种森然又变成了一种将人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沉重。

比恐怖片更可怕的是荒谬又没有逻辑的现实。

郭旭张开嘴喘了好几口气,才压下了那股突如其来的窒息感。

他看着孤身一人跪在前面的谈自非,在稍许的犹豫之后,终于还是抬脚往前,走在谈自非身后落后一步的位置跪下。

郭旭不确定自己这举动算不算冒犯,但是他哥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,什么都没说,也没赶他走。郭旭不确定地想着,他哥这是认下他这个弟弟了?

谈自非倒没考虑得那么复杂,他只是在想,郭旭这是打算播古代葬礼流程吗?好像没什么人看啊、都没有弹幕。

弹幕:……

(不敢说话jpg)

郭旭觉得他哥不愧是能当主公的人,虽然把自己关在屋里好几天,但等处理完族人丧事之后,就表现得一切正常了。要不是郭旭有几次撞见他哥在发呆,他都觉不出来对方和之前有什么区别。

不过想想也对,他哥要是真的想不开,早在几年前从洛城出来那时候……郭旭想到这里思绪突然顿住,他僵硬地一点点偏过去头,跟弹幕确认道:【我当年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?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