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比在楼上看时更高一些,一米八五以上,向嘉斜了伞面看他。他只是懒懒抬了下眼皮,便转身走回了酒吧。
向嘉握着伞柄跨过中间的巷子走到了酒吧门前,墙角位置的纸板被风吹折了大半,经过雨淋软塌塌的烂在墙角,求包养三个字笔迹洇开,又大又重。
酒吧里响起扫玻璃的声音,向嘉推开虚掩的门跨过了那道门槛。
“闭店了,明天再来。”林清和背对着门口在扫地上的玻璃碴,对来人没什么兴趣,语调冷淡没有起伏,“营业时间下午六点到晚上十点半。”
酒吧里面并不小,吧台在门口位置,原本应该是玻璃结构。现在只剩下个木框架,墙上摆着几种酒吧常见的酒,一张手写的酒水单悬挂在上面。
字迹张扬,遒劲有力。
高脚凳倒了一地,男人利落地捡起来摞到一起。
一面窗户临江,挂着一长串彩灯,摆着四张桌子,木桌和木凳都是固定在地面上,得以幸免。中间是小舞台,光线偏暗,谱架和话筒架都倒在地上,一把吉他断了弦,摔在角落。
“有酒吗?”向嘉合上雨伞环视四周找到放伞的水桶便插了进去,跨过地上的狼藉走到靠窗的位置拉开椅子坐下。
“闭店了。”男人把手里的垃圾倾倒进旁边的纸箱子里,巨大一声响,他撂下扫把,明显耐着性子,“十点半后不再营业。”
“你打扫卫生不需要时间吗?”向嘉往后倚靠在椅子上,双手坠入口袋,扬起下巴说道,“你打扫你的卫生,我喝我的酒。我不需要你的服务,也不挑剔环境。你打扫完我可能就喝完了,互不耽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