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劝她忍一忍,她一开始也想过离婚,但大家都说孩子太小,不能没有爸爸。
王温你也是孩子过来的,小时候别人家庭完整,你没有妈妈,心里不好受,糖糖没有爸爸也会不好受的。
你是单亲家庭,孩子可不能再是了。
那些长辈语重心长的说。
没有人支持她。
像是一座山压在她背上,压弯了她的腰,压弯了她的骨头。
甚至将她的学识、她的教育置于谷底。
人群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,她身处混沌。
但却有着一道声音将她拉了回来。
盛渊扯着男人的领子。
“我早上看见就想说了!我们老师脖子上的纱巾丑爆了!”
从人群中阔开,震耳欲聋。
哥哥,打人是可以原谅的吗?
那么小的孩子怎么问得出这种话,盛渊死死钳制着男人不松手。
他怕孩子觉得打人是对的。
“我们老师的脖子!是戴珍珠项链的!”
盛渊扬起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。
“从来不戴那丑的要死的破纱巾!!!”
那个女人永远温柔恬静,穿着白纱裙戴着珍珠项链,在讲台上用温婉的声音念着古诗词。
风一吹,是她像蝴蝶一样翻飞的裙摆和温柔的脸庞。
王老师眼泪夺眶而出。
盛渊被男人掀翻在地,夏之奇又扑了上去。
“妈的,死畜牲,我这辈子最恨打女人的人!”
“我让打你女人!我让你打女人!”
六班学生都上前,叠罗汉一样死死压着家暴男。
“你要是再敢打她,我扒了你的皮!!!“
林晓园死死牵着她的手,斩钉截铁地告诉她。
“老师,你没有错。”
她作为一个母亲,一个女人并没有错,她只是缺少一些力量罢了,但刚好他们就是力量。
金安珠力气小,但也死死压着男人的手臂。
“总有一天!我们王老师还会带着珍珠项链回来给我们上课!”
“我告诉你,没有人可以欺负她!没有人可以欺负她!!!!”
男人被压得脸憋的通红,氧气越来越少,呼吸不上来,要晕眩过去一样,自救的本能让他疯了一样嘶吼,抬手甩开了金安珠,金安珠脚一滑,猛地后仰倒在地上,四脚朝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