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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闻渡酒醒已经醒了大半,他看向言月,又看向许映白,一时止住了动作。

暴雨夜降温很快,言月穿着一条薄薄的睡裙,赤脚站在门外,她没穿鞋就跑了出来,那双小小的脚藏在睡裙下,边缘已经被冻得有些发红。

许映白的视线没有多在那里停留,他说,“穿上鞋。”

室内灯火通明,言月喝了一点热水,平复了很多。

半夜被叫醒,冒雨开车过来,许映白身上并没有半分被吵醒的焦躁,他整个人,从头到尾,依旧是妥帖而冷致的。

言月穿好了鞋袜,去卧室换衣服,客厅只剩下两个男人。

“许公子,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秦闻渡缓缓说,“这是我和我的未婚妻的家务事。”

秦闻渡知道自家和许家的差别,秦志鸿在他耳边提点过许多次,秦闻渡也不是意气用事的人。

许映白对外人的态度,到底是冷漠还是轻慢,说不清到底哪个成分多一些,多年前,他还是个少年时便如此,许映白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他,能入他眼的人,从来都少之又少。

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,他来这里做什么,并不需要对秦闻渡通报。

秦闻渡手指不自觉收紧。卧室门吱呀一声开了,言月换完衣服走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