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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明川回国后,见到的已经是这样一个冰冷淡漠的少年。

许明川是许家的异类,唯一一个不赞同这样教育方式的人。

“映白,有欲望是件好事。”许明川说,“失控,才是人至乐的来源。”

无论在俗世眼里,许明川的事业有多成功。在许映白眼里,许明川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。

从他还是个少年,他冷眼旁观一切。

许映白只花了两年半时间就读完了本科,从y大法学院硕士毕业后,最早接手是许家在海外产业的法律业务,飞快为自己积攒起了资本和声望。一年前他回国,许家在国内的产业更为庞大复杂,如今,许映白已经接管了绝大部分在栎城的业务,他还很年轻,是许家这辈子弟里最年轻的一个。

和温文尔雅的许明川不同。他冰冷,锐利,处事风格像一把薄而寒冷的刀,许明川几乎已经处于半隐退的状态,公司大部分事务都交给了许映白。

十几岁时,许映白去过一次明泰寺。许明川去参拜,虔诚地求斋,许映白随他一起去了,却什么都没做,只是淡淡注视着求神拜佛的父亲。在为那个抛弃了他的女人祈福。

嗔痴贪,是佛教内的三毒。

每年,无数人来这里祈求、求人解消困惑。

他站在俗世边,一尘不染,冷眼旁观众生在欲海里翻腾。他从来只信自己。

“这样不会很难受么?”言月低着头,忽然很轻地问。

她的瞳孔很清亮,凝着他,认真地说,“是不是因为还没有尝过喜欢的味道,才这么觉得?”

她喜欢品尝各种食物,也觉得,人从食物里得到的快乐,是一个人幸福的重要来源。

男人黑眸看过来,微微眯起,显得更为狭长幽深。

尝过,就会知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