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月确实一直只这么叫过许映白。
她是独生女, 是谈家唯一的后代。而言家亲戚里同辈男孩很少,言月只有一个不常见面的堂弟。
以前秦闻渡叫她这么叫他,说他比她大, 是她哥。
言月却很抗拒, 总觉得别扭。后来交往后,秦闻渡也试着强迫过她,他似乎对这个称呼有什么执念, 简直像是要做给什么人看一样。
言月就是不愿意,她平时性子软,这件事上却不知为何很执拗。
而如今,对着许映白……一切都好像都是那么自然。
“我做了一个梦。”言月忽然说。
许映白单手撑着下颌, 看向她。刚吻过她,他声音还余着一丝淡淡的哑, 比起平日,多了一点极浅的懒散和放纵, “什么梦?”
只要这一点点放纵, 落在他这样克制自持的人身上,便足以显得尤为勾人。让她看着便脸红心跳。
“梦到在自家花园里,和一个很像你的人一起。”言月偏过脸, 尽量不看他, “在种月桂树。”
她觉得自己脑子好像不太灵活,像是隔了一层雾气,回忆起来时都朦朦胧胧。
许映白说过,他不会对她说谎, 言月也相信, 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。
他什么都没说, 神情似乎淡了下来, 让她更加看不明白。
没说是那他,也没说不是他。
梦里小少年的脸和眼前男人的脸重叠在一起。
言月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,
她终于垂下视线,没有再继续追问。
第二天,言月白天照常去上课。
下课后,她和贺丹雪一起走在走廊上,贺丹雪在刷手机,“咱班下周好像要转来一个国外的交换生,据说是个大帅哥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