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高咏说,“月月性子幼稚闹腾,既然已经结婚了,以后还拜托许公子多加照拂。”
“我也只有月月一个孩子了。”
许映白修长的手指拘起,轻轻敲了敲桌面,语气听不出多少情绪,“没有闹腾。”
“股份这些,公司那边马上会走流程,把月月该有的的都过户给她。”不等许映白再说话,言高咏非常客气,“其他遗产也都在走交接手续了。”
言月抿着唇,始终不愿意看他。
言高咏心里却已经是惊涛骇浪,对着面前并肩的两人。
多年前。
他记得,自己去接言月那一天。
治疗师何海山对他说,“言先生,希望您在未来不要再给她太大的压力。”
“她很坚强,也很努力。”他叹道。
小女孩坐在椅子上,穿着一身白色的病号服,怯生生的样子。
看着言高咏,她怯生生叫道,“爸爸。”
言高咏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。
她又能说话了,能走,脸上甚至也有了血色,看起来也很是正常。
“那些都已经忘了。”何海山低声说。用的只有言高咏能听到的声音。
“月亮,还记得爸爸吗?”言高咏手心全是汗,接过言月的手。
言月点头,“何叔叔对我说,爸爸今年来接我。”
不等言高咏继续问。
她又主动说,“妈妈去天堂了,以后就只有爸爸和月月了。”
那副画面对她来说冲击实在太大,忘不干净。何海山也对言高咏说过,他心里有数。
言高咏又和女儿交流了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