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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摸出手机, 给许映白发微信, “今天我自己睡。”

许映白只回了一个字, “好。“

像是对她予求予给。

她盯着那个好字, 忽然又有点羞恼。

像是一拳头打进了棉花里。

洗漱完之后,言月盘腿坐在床上,抱着枕头,感觉脸还热热的。

难以启齿地说,在这方面,他对她的吸引力好像一直很强。

言月有一件和谁都没提起过的事情。

她的启蒙,其实就是许映白。

言月把脸深深埋入枕头。

这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告诉许映白的事情。十六岁那年,那个潮湿暧昧的夏日,许映白给她补习,两人没有一根手指的接触,她却猝然落荒而逃。

回家后,那天晚上,言月做了一个梦。梦里是他,还是在许家书房。纸和笔散落了一地,她被他按住,那双握着的笔的漂亮修长的手缓缓探入,温和却不失力道。

她陡然惊醒。

大清早,她去浴缸里呆呆泡了半个小时,盯着镜子里自己绯红的脸,极为羞愧。

对和自己不熟悉的邻居、学长有这种幻想。

她羞愧难当。

言月性子内向,开窍又晚。言高咏常日不在家,她同性别的朋友只有唐姜一个人,但显然也不可能和唐姜去说这种事情。

那时候,许映白在学校很出名,许多许多人暗恋他,可是,却都觉得他高不可攀,他也确实如此高不可攀。

言月用尽全力,让自己忘记这个梦,随后,她加倍地缠着秦闻渡,尽量转移自己注意力。并且,从此之后,越发远离许映白,和他保持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