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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高咏说,“那就好。”

令人尴尬的沉默弥漫开,随后,他说,“爸爸现在在医院。”

早几年,言高咏也试过,想做试管婴儿,都失败了。这辈子,他只能有言月一个女儿了。

言高咏早几年其实想过要再生一个孩子,他受不了流着谈珊琳一半血液的孩子。

谈珊琳也不喜欢这个女儿,在她在世的最后一年里。

或许也是由于这个原因,因为谈珊琳也恨他。

言月成为了他们夫妻之间斗争的牺牲品。

那时候,她那么小,一点不懂,以为爸爸妈妈都爱她,还是那么没心没肺又爱笑。

即使到了现在,言高咏也知道,言月是个心底柔软的孩子。

果然,她声音听起来很淡,“怎么去医院了?”

“心脏的一点老毛病。”言高咏咳嗽了几声,“医生说先观察着,到年底,再决定做不做手术。”

言高咏身体一直不好,他35岁的时候有的言月,现在已经年过半百,今年,或许也是因为年龄来了,越发力有不逮。

言月没做声。

“月月,爸爸下周生日。”他说,“这个生日,估计只能在医院里过了。”

“我上次纯粹是说的气话。”男人声音听起来苍老又疲惫,“爸爸也只有你一个女儿了,当时只是和你妈妈赌气,爸这些产业,不给你,以后给谁?”

……

言高咏是她在这世界上,剩下的唯一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,

她转眸,看向许映白。

他正看着她,漆黑的额发被风拂得微乱,眸子清明沉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