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光落了下去。
男人眉目远山般淡秀,宛如清辉玉树。
他修长的手在她发上抚了抚,甚至可以说得上温和,“好好吃饭,好好睡觉,按时联系我。”
“等我回来一起准备过年。”
好像……每次,许映白对她的要求,都这么简单。
好好吃饭睡觉。
言月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,见到空荡荡的房子,这才想起,许映白已经不在家了。
出差去了。
他的工作很忙,强度很大,出差也是家常便饭。
言月背着书包去了学校,去图书馆写论文。
今天进展很快,她很快把论文构架写完。
下午有吉他课考试,言月这几天直播很多,手正热着,期末开始发挥极好。
吉他老师说她不错,指法进步很大,音乐里情绪也更加饱满了,而且不那么犹豫了,似乎对自己多了一点笃信。
期末考试结束后,放了寒假,其实离着过年就没多少天了。
言月踩在松软的雪地上,边走边和唐姜打电话。
唐姜问,“你今年来不来我家?我妈问了你好多好多次了。”
言月十七岁那年,因为不愿意和言高咏一起去何家过年,打算一个人留在家里。唐姜看不下去,就生拉硬拽,带着言月去她家里了。
唐姜是独生女,言月第一次去唐家时,有些害羞,很腼腆,扎着双马尾,穿着漂亮的裙子。唐母对言月喜欢得不行,说天上掉下来一个这么乖巧的漂亮宝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