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年没有回来过,冬季的晚上,天上稀稀拉拉挂着几颗星子,校园里灯光昏暗,几乎看不清远处。
她被压在了墙上。
“言月,我的生活并不丰富。”对面男人低声说。
从以前到现在,他的生活都没有丰富过。
在她之外,几乎只有黑白两种颜色。
言月背脊被抵在冰冷的涂鸦墙上,黑夜里,他轻车熟路撬开她的齿关。
多日不见,久旱逢甘露,言月发现,她的身体,似乎已经习惯了被他这样略带粗暴的对待。在这种时候,只记得他,心里眼里被他塞满。
“那时候,你有看到过我吗?”许映白问她。
言月心里,有过他一点点位置吗?
只有身体紧密无间接触时,他才会觉得,她眼里有他。
他问完,却也没给她回答的机会。
言月睫毛微微湿润着。
皎洁的冬日月色下,他眉目更加显得冷淡难攀。
疯子。
一个理智的疯子。
她第一次从心底尤然而生这种感觉。
照片上,少年冰冷的面容仿佛还在冷淡地看着他们。
以前的梦像是成了真。
少年许映白,见到她被成年后的他压在怀里。
冰冷的夜晚,风越来越大了,卷着一点细细的雪,她出门时穿得太单薄,许映白把自己大衣脱下,裹在她细瘦的肩上,不让她受到寒潮侵袭,动作甚至说得上温柔细致。
言月被他牵着手。
两人走出校门时,迎面遇到一个人。
五十来岁的男人穿着一件格子外套,顿住了脚步,“言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