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月不认同他的观点,但是懒得和他吵,就没说什么。
言高咏说,“不过,我看你和他感情不错,爸爸希望你能过得幸福,草率便草率一点吧。”
由着许家待客的规格和许周和的态度,言高咏也能看出端倪,许映白确实很喜欢言月。
许家准备了分量极足的聘礼,其中还包括京州和栎城地段很好的数处房产,不过这些都是明确给言月的。他们准备一月就发订婚通知,四月直接婚礼。
言高咏没对言月提这些,他说,“两家成了一家,那么许映白,以后也是我家女婿。”
言月抬眸看向他。
言高咏说,“最近,爸在谈一个合同,你和许映白说一说,叫他三月留出时间,和我一起去谈。”
原本,言月以为言高咏是来关心她的。结婚在即,她很是紧张。
言月神情冷淡了下去,“这是你自己的事情,不要去麻烦他。”
许映白工作也很辛苦,他又不是言家的工具人。
她很少去打扰他工作,遑论在婚礼前,莫名其妙提出这种要求。
听到言月话里明显对许映白的维护,联想到她连过年也不回家,言高咏面色铁青,“言月,你是不是忘了你姓什么?忘了谁把你养大的?”
“对一个外人这么维护。”他说,“还没过门,就对你亲爹摆起了豪门媳妇的谱是吗?”
言月很难堪,眼圈一下红了,她倔强道,“他不是外人。”许映白对她的关心和陪伴,至少比言高咏多多了。
“你以为自己和他感情很好,他很爱你是吧?”言高咏冷笑道。
他瞧着女儿和谈珊琳年轻时相似的轮廓,想起谈珊琳为了一个野男人背叛他,难以抑制的怒火缓缓升起。
“你以为,你当年失忆是因为什么?”言高咏说,“你被抛弃第一次,迟早会被抛弃第二次。”
‘抛弃’
听到这个词语,言月太阳穴传来一阵疼痛,面色惨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