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总觉得,自己像是一条贪婪而不知满足的蟒,死死缠着她,把她密不透风得缠绕。他一直蛰伏着,用金钱、权力、甚至用自己的身体,筹谋一个局,耐心地诱她入套,让她爱上他。
戚唤宇,“……”
特么的,许映白看着清清冷冷、谁知道是这种神经病恋爱脑。
他不敢吱声。
戚唤宇想起去年那个清晨,凌晨四点,他被电话叫醒,原本准备破口大骂,看到来电显示时愣了。
重洋之外,传来男人沉淡微哑的声音,仿佛落满了清霜,“帮我攒个局。”
……
言月从警察局出来,满身疲惫。
温睿一直在外头等着她,说,“先生手术很顺利,已经醒了。”
言月手机刚开机,才看到他消息,她振作了一下精神,勉强朝他笑了下,“带我去医院。”
见到他时,许映白正斜靠在病床上,面颊白皙到几乎没有一分血色,正在看一份文件。
言月咬着唇,轻轻带上门。
她不敢坐下,眼神复杂地看着他。
她很少以这么狼狈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,脸色惨白,眼睛哭肿了,像两个小桃子。
许映白已经抬起眼睫看向她,语气很温和,“来这边。”
言月靠近。
他冰凉的左手握住了她的手,轻轻说,“别哭了。”
“眼睛肿了。”
“没什么大事,也不疼。”他说,“很快就能出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