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她想要那些信。
言月想,从什么时候开始呢,她也学会了不那么真诚的微笑。
她拆开一封信件,看到他的字迹,鼻尖已经开始发涩。
隔着那么那么久的时间。
每一封,开篇都是相同的:【给言月。】
言月一封封看了起来。
每一封字不多。
说了说自己最近的日常生活,平铺直叙,他的生活,是安静规律、寂寥孤独的。随后,问言月近况最近如何,他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,经常会说起,他的生活里,有多出什么她可能喜欢的事情。
倒是没有说过一句想她。
那时候的许映白落笔,文风已经是极为克制的,只是毕竟年龄不大,偶尔也还会有些有点稚气的话,是现在的许映白绝对不可能说的。
她看着看着,忽然又含着眼泪笑了。
心里特别暖,见到信后,她的心结已经彻彻底底放了下来。当年,许映白即使去了京州,心里也还是记挂着她这个朋友的。
他从小到大都对她好。
还是个小少年时的许映白,模样似乎也在脑海中里越发清晰。
他似乎从小就是这个性子,一直把温柔和在意包裹在冷淡里。
言月叫司机径直开去第一医院,她抱着盒子,“哥哥,你看,我给你带什么来了。”
她在他床边坐下,像是献宝一样,把盒子递给许映白。
他显然一眼便认了出来。
言月问,“我没有回过信,你居然一直写了这么多。”
他低着眼,“你一直不喜欢写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