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是一拳，方启明嘴唇上挂着两道红，鼻梁骨也歪了。

他痛得龇牙咧嘴，视线有点模糊，他挣扎着想爬起来，却发现是徒劳无功。

“别打了别打了！”方启明眼见着他的拳头还要落下来，立刻求饶，“谌总，是我错了，我错了，我不该动童小姐，我真的知道错了，求求你，我一定会改的！”

“晚了。”谌洲没浪费挥起来的胳膊，捶得他吐了血。

方启明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，他直起身，看了一眼吓傻了的delia：“你也想死？”

delia立刻摇头：“谌总，不关我的事啊，是小谌总，小谌总逼我这么做的。”

“小谌总？”他语气威胁。

“谌烨然，都是谌烨然，也是他要我叫他小谌总，我人微言轻，哪敢不按他说的做啊！”

delia人都吓傻了，谌洲没再说话，转身出了房间。

童雀站在外面等他，看见他出来，立刻拉住他的手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
“没事。”他拿出手机，给方皓发了条消息，让他叫救护车来拉走方启明，务必不能让人死了。

“我本来不想来的，但是delia说谌烨然是为了给我道歉，而且周围很多人看着，我……”

她胡乱地擦了一把眼泪，胡乱地解释。

她早知道谌烨然没好事，但没想到自己一脚踏进的是深渊。

要是没有谌洲，她今天就完了。

“我知道，没事。”谌洲弯腰擦干净她的脸，亲亲她的额头，“别哭了。”

“方启明呢？”她停止啜泣，打了个嗝。

“在里面，等人来接。”

“他没事吧？”童雀话里有话。